第33章 突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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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程驛確實是這麽打算的, 但看到顧雲清身後那條瘋狂搖動的尾巴之後，他放在運動褲系帶上的手忽然就頓住了。
雖然程驛竭力想要忽視, 但無奈這只德牧犬的表情太過明顯, 明顯到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，耳尖也有些微微發燙。
“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！”程驛低吼，面上的淡定幾乎要被打破。
這只狗, 難道在期待什麽嗎？
雖然在心裏警告自己，一只狗是不會喜歡偷窺人類成年男性的軀體的，但再看這只德牧犬的表情，程驛頓時就變得猶豫了起來。
真的，不會麽……
顧雲清看出了程驛的不自在, 她趕緊縮了縮脖子，將視線轉移到暗色的墻壁瓷磚上。
之前都沒有發現, 這瓷磚上居然還帶著暗紋呢。
程驛的手繼續動作, 很快，他看到了那狗的耳朵飛快的抖了抖，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。
程驛：“……”
是真的，他沒猜錯, 這狗確實是想看來著。
將運動褲重新牢牢系緊，程驛想了想, 把自己脫下來的短袖也穿了上去。確保自己只露出了兩條手臂還有脖子以上日常裸露的部位之後, 他才來到了浴室裏。
看著這只德牧犬眼中劃過明顯的失望，連耳朵都快耷拉下來了，程驛冷笑, “想看？”
“汪汪汪汪汪。”不不不，不想看不想看。
顧雲清一邊口是心非的反駁著，一邊乖順的現在水流下面。但她心中，卻在碎碎念叨。
這人怎麽能這樣，對著一只狗也出爾反爾。
程驛看了顧雲清一眼，接著從上面拿起淋浴，就開始替她沖洗起來。
期間，程驛一句話也沒有再說，他分不清是在氣顧雲清，還是在懊惱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只狗的目光而變得惱羞成怒。
不過，他現在確實時常失態。
略微失神之下，程驛不知不覺間就將洗發水塗滿了顧雲清的全身。
生怕洗發水進到眼睛裏，顧雲清死死的閉上了眼，接著她伸出一只爪子開始小幅度的劃拉程驛的手。
“汪汪。”鏟屎官，洗發水抹多了。
程驛回神，看到的就是頂著一頭白色泡沫，只露出一個黑色濕漉漉的狗鼻子的德牧犬。
有的時候，這狗特別氣人，但還有些時候，這狗的脾氣又特別好，比如現在，都成這個樣子了，她也忍著沒有撲上來。
程驛擰成麻花的心忽然一松，接著他就笑了起來。
他一個人，天天跟一只狗鬥智鬥勇，還真是……
“幼稚”兩個字還沒有默念出來，程驛接著就感覺到後背一涼，接著就是被水浸濕，全部貼在身上的衣服。
程驛：“……”
打臉來的太快，他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這只狗，再一次的，撲倒了他，然後騎在了他的身上！
原本顧雲清還準備好好跟鏟屎官交流，不打算動武的，但聽到他的笑聲以後，她實在是忍不了了。
她現在都看不見了，這人不幫她把泡沫沖幹凈也就算了，還嘲笑她！
程驛一手抓著淋浴噴頭，一手想要把顧雲清從他身上揭下來，“……你下去。”
“汪汪汪。”不下去。
顧雲清死死的壓住程驛的上半身，防止他站起來。
程驛深吸了一口氣，接著就不說話了。
這時，浴室裏除了水聲，就剩下沈默。
就在顧雲清覺得差不多了，準備站起來的時候，程驛在地上掙紮著伸手，將浴室的玻璃門一合，接著把淋浴噴頭對準了她。
猝不及防間，顧雲清狠狠地喝了兩大口洗澡水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！”鏟屎官，你完了！
顧雲清在地上磨了一下爪子，她飛快的起身，趁著程驛來不及反應的時候，一屁股蹲坐在他腰腹上。
“嘶……”突至的重量讓程驛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勉強撐起上半身，程驛磨了磨牙，反手將顧雲清壓倒在浴室的地板上，那些淋浴頭就對著她一頓狂噴。
就這樣，一人一狗不甘示弱開始了各種交鋒，差點沒把浴室給拆了。
等顧雲清再一次把程驛撲倒之後，她飛快的伸出爪子把淋浴給關掉，這下子，程驛最後的武器也沒有了。
水聲息止，浴室又恢覆了安靜。殘餘的水珠滴落到地上，“啪”的一下碎裂成幾瓣。
果然，到最後還是她贏。
顧雲清得意的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了一顆潔白的狗牙。
看著形容狼狽，連頭發都完全濕透的鏟屎官，顧雲清湊近他，接著舔了舔他的臉，當做安慰。
程驛感受到臉上微微的癢意，接著摟住這只作怪的德牧犬，恨聲道：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這下子，他比洗澡還濕的徹底。
“汪？”明明是你先笑的，怎麽倒打一耙？
顧雲清低頭，用濕漉漉的狗鼻子抵住程驛的臉，蹭了蹭。
這下子，程驛徹底什麽脾氣也沒有了。
他竟然，慢慢的開始習慣依賴於一只狗給他的溫度。反正，這只德牧犬不會開口說話，也不會拋棄他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著，並且樂在其中。
“陸露。”
“嗯哼？”顧雲清一邊起身一邊回應。
“陸露。”
“嗯？汪？”叫什麽叫？
“陸露……”
聽程驛一聲一聲的喊，顧雲清白了他一眼，就不理會他了。
“汪。”神經。
似乎聽懂了顧雲清的吐槽一樣，程驛拍了拍她的狗頭，然後……把她趕出去了。
“現在該我去洗澡了，你要是敢偷看，就等著吧！”
聽著程驛的威脅，顧雲清甩了甩尾巴，異常幹脆的就出了浴室。
“汪汪汪。”我才不稀罕看呢。
顧雲清當過那麽多明星的寵物，什麽沒見識過。剛開始的時候，她確實有些害羞，還會專門跑到一邊躲著，後來隨著歷任鏟屎官的口味不斷加重，她早就能夠免疫了。
其中除了一兩個比較有耐心，通告又不是很多的女星會親自給她洗澡之外，剩下的要麽是助理代勞，要麽就是送寵物店。
說起來，程驛竟然還是第一個親自給她洗澡的男星。
不過無論顧雲清怎麽回想洗澡時候的細節，她也升不起半點羞恥心。
難道在第十五次變成動物之後，她終於廢了？
這麽一想，顧雲清忽然變得憂心忡忡，要知道，她才二十歲啊！
等程驛出來之後，顧雲清這才停止了胡思亂想。算了算了，等回到了自己的身體，或許就好了吧。
不，不是或許，是一定會好！
……
被水淋太久之後就會出現一個後遺癥，那就是他們開始不停地打噴嚏，隱約有一起感冒的意思。
這樣就又延伸出另一個畫面：一人一狗腦袋上分別頂著一塊碩大無比的浴巾，坐在沙發上，顧雲清面前擺的是一杯板藍根，至於程驛，則是一杯熬煮過後，味道十分濃郁刺鼻的姜茶。
顧雲清：“……”
造孽了。
她現在作為一只狗，是不能吃姜的，於是程驛翻遍了家中找到的唯一一包板藍根就這麽進了她的肚子，至於程驛，他只能喝味道不好的姜茶。
程驛摸了摸杯壁，發現溫度已經不燙了，接著他轉頭看向顧雲清，“喝。”
顧雲清從浴巾裏伸頭，然後小口小口的舔飲著板藍根水。
至於程驛，他試探性的喝了一口姜茶之後，接著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。
顧雲清見他停手，看了一眼又一眼。沒一會兒，程驛迫於這種壓力，只能將姜茶喝完。
用浴巾把顧雲清的狗毛擦的半幹，程驛一邊打開電視，一邊擦自己的頭發。
“你看什麽？”自從知道這只德牧犬會看電視之後，每次程驛都會事先詢問一下。
顧雲清看著不停翻轉的頻道，一直默不作聲，直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“汪。”停一下。
程驛挑了挑眉，接著將遙控器放下，“你還看娛樂新聞？”
別人家的狗不是都看動畫片的麽？
“汪。”看。
顧雲清實際上不是很喜歡這個，因為很多擺在明面上的消息都是假的，根本不足為證。但今天，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。
鄭晨。
程驛雖然知道顧雲清和之前《士兵》上第一個男演員的恩怨，但沒見過鄭晨長什麽樣子，於是也就沒在意電視上播放的東西。
“請問一下，之前我似乎是聽說您參加拍攝了《士兵》這個電視劇，但我沒有在官宣的海報還有微博上看到你，請問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記者站在眾多拜訪者中，聲音幾乎被淹沒。
但偏偏，鄭晨卻回頭了，還專門接過了這個記者的話筒。接著，他面上露出了苦笑，“對於這個問題，其實中間是有些誤會的，我的演技還需要磨煉，就放棄了拍攝。現在的男主演是一個新出道的演員，聽說演技很好，導演才選擇了他。”
無數的鎂光燈閃爍著，照著鄭晨臉上謙遜的表情，無比的完美，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。
然而“誤會”、“聽說演技好”、“導演選擇”這幾個字眼連在一起，出現在一句話裏，其中能引人探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。
從電視屏幕中，顧雲清仿佛能看到那些記者仿佛嗅到了什麽一般，註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起來。
接著，無論那些記者再追問什麽，鄭晨要麽閉口不答，要麽就轉移話題，反正就是不再接話。
欲蓋彌彰之下，人心中的好奇也在不斷的擴大。
顧雲清差點沒把一口狗牙給咬碎了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！”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！
顧雲清沖著電視一陣狂吠，恨不能把胡說八道，刻意引導輿論走向的鄭晨從屏幕裏摳出來，當面問他，他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。
程驛在聽到《士兵》兩個字的時候，眼中先是訝異，接著看到情緒激動的顧雲清之後，他忽然就失笑。
“隔了這麽久，難為你還認得他。”這狗不止記性好，看來還特別記仇。摸了摸顧雲清的頭，程驛接著就關掉了電視，“走吧，去睡覺。”
看也沒看電視上的鄭晨，程驛抱起顧雲清就走。
顧雲清也不掙紮，任由他把自己抱到臥室。
另一邊，陳政新的家中。
“張哥，這麽晚了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？”陳政新笑著問。
電話那邊，陳政新的經紀人張衛也不繞彎子，直接問：“今天的娛樂新聞你看了麽？”
“看了，怎麽了？”陳政新挑眉。
“得了，你心裏想什麽，我還能不知道。我就直接說吧，之前那個想法，現在能用了。”張衛道。
“說實話，那個叫程驛的新人演技挺好的，用他來襯托我，不會出什麽事吧？”自從看了娛樂新聞之後，陳政新就一直在想這件事，但他卻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張衛聞言，頓時笑了，“你當鄭晨的經紀人和他的經紀公司傻嗎？”
這種事情直接在采訪中挑明了說。
“我查過了，那個叫程驛的，一沒有經紀人，二沒有簽約任何娛樂公司。消息一旦放出去，他根本就沒有公關的時間和途徑。”
也就是說，只要把控住輿論的走向，哪怕他演技再好，觀眾也會下意識的開始挑他的毛病。
眾口鑠金，積毀銷骨，娛樂圈就是這樣，真的假的有什麽關系，關鍵是觀眾選擇相信什麽。
再說了，那個叫程驛的，連個粉絲也沒有，輿論絕對是往一面倒的。
“那行。”陳政新應了一聲。
“這事你就別管了，公司團隊會出面的。趕在你真人秀播出之前，話題一定先給你預熱好。還有一點就是，這次你再出現三年前的情況，別說張哥不幫你，到時候你的違約金直接要付雙倍。”張衛言語中隱有提醒之意。
陳政新連忙保證，“放心吧張哥，我不會再走老路了。”
張衛聽完，滿意的掛斷了電話。
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，陳政新扯了扯嘴角。
人的感情是靠不住的，靠得住的，只有地位和金錢。踩一個新人上位有什麽，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黴吧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
顧雲清：辣雞！
程驛：秒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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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程驛竭力想要忽視, 但無奈這只德牧犬的表情太過明顯, 明顯到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，耳尖也有些微微發燙。
“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！”程驛低吼，面上的淡定幾乎要被打破。
這只狗, 難道在期待什麽嗎？
雖然在心裏警告自己，一只狗是不會喜歡偷窺人類成年男性的軀體的，但再看這只德牧犬的表情，程驛頓時就變得猶豫了起來。
真的，不會麽……
顧雲清看出了程驛的不自在, 她趕緊縮了縮脖子，將視線轉移到暗色的墻壁瓷磚上。
之前都沒有發現, 這瓷磚上居然還帶著暗紋呢。
程驛的手繼續動作, 很快，他看到了那狗的耳朵飛快的抖了抖，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。
程驛：“……”
是真的，他沒猜錯, 這狗確實是想看來著。
將運動褲重新牢牢系緊，程驛想了想, 把自己脫下來的短袖也穿了上去。確保自己只露出了兩條手臂還有脖子以上日常裸露的部位之後, 他才來到了浴室裏。
看著這只德牧犬眼中劃過明顯的失望，連耳朵都快耷拉下來了，程驛冷笑, “想看？”
“汪汪汪汪汪。”不不不，不想看不想看。
顧雲清一邊口是心非的反駁著，一邊乖順的現在水流下面。但她心中，卻在碎碎念叨。
這人怎麽能這樣，對著一只狗也出爾反爾。
程驛看了顧雲清一眼，接著從上面拿起淋浴，就開始替她沖洗起來。
期間，程驛一句話也沒有再說，他分不清是在氣顧雲清，還是在懊惱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只狗的目光而變得惱羞成怒。
不過，他現在確實時常失態。
略微失神之下，程驛不知不覺間就將洗發水塗滿了顧雲清的全身。
生怕洗發水進到眼睛裏，顧雲清死死的閉上了眼，接著她伸出一只爪子開始小幅度的劃拉程驛的手。
“汪汪。”鏟屎官，洗發水抹多了。
程驛回神，看到的就是頂著一頭白色泡沫，只露出一個黑色濕漉漉的狗鼻子的德牧犬。
有的時候，這狗特別氣人，但還有些時候，這狗的脾氣又特別好，比如現在，都成這個樣子了，她也忍著沒有撲上來。
程驛擰成麻花的心忽然一松，接著他就笑了起來。
他一個人，天天跟一只狗鬥智鬥勇，還真是……
“幼稚”兩個字還沒有默念出來，程驛接著就感覺到後背一涼，接著就是被水浸濕，全部貼在身上的衣服。
程驛：“……”
打臉來的太快，他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這只狗，再一次的，撲倒了他，然後騎在了他的身上！
原本顧雲清還準備好好跟鏟屎官交流，不打算動武的，但聽到他的笑聲以後，她實在是忍不了了。
她現在都看不見了，這人不幫她把泡沫沖幹凈也就算了，還嘲笑她！
程驛一手抓著淋浴噴頭，一手想要把顧雲清從他身上揭下來，“……你下去。”
“汪汪汪。”不下去。
顧雲清死死的壓住程驛的上半身，防止他站起來。
程驛深吸了一口氣，接著就不說話了。
這時，浴室裏除了水聲，就剩下沈默。
就在顧雲清覺得差不多了，準備站起來的時候，程驛在地上掙紮著伸手，將浴室的玻璃門一合，接著把淋浴噴頭對準了她。
猝不及防間，顧雲清狠狠地喝了兩大口洗澡水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！”鏟屎官，你完了！
顧雲清在地上磨了一下爪子，她飛快的起身，趁著程驛來不及反應的時候，一屁股蹲坐在他腰腹上。
“嘶……”突至的重量讓程驛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勉強撐起上半身，程驛磨了磨牙，反手將顧雲清壓倒在浴室的地板上，那些淋浴頭就對著她一頓狂噴。
就這樣，一人一狗不甘示弱開始了各種交鋒，差點沒把浴室給拆了。
等顧雲清再一次把程驛撲倒之後，她飛快的伸出爪子把淋浴給關掉，這下子，程驛最後的武器也沒有了。
水聲息止，浴室又恢覆了安靜。殘餘的水珠滴落到地上，“啪”的一下碎裂成幾瓣。
果然，到最後還是她贏。
顧雲清得意的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了一顆潔白的狗牙。
看著形容狼狽，連頭發都完全濕透的鏟屎官，顧雲清湊近他，接著舔了舔他的臉，當做安慰。
程驛感受到臉上微微的癢意，接著摟住這只作怪的德牧犬，恨聲道：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這下子，他比洗澡還濕的徹底。
“汪？”明明是你先笑的，怎麽倒打一耙？
顧雲清低頭，用濕漉漉的狗鼻子抵住程驛的臉，蹭了蹭。
這下子，程驛徹底什麽脾氣也沒有了。
他竟然，慢慢的開始習慣依賴於一只狗給他的溫度。反正，這只德牧犬不會開口說話，也不會拋棄他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著，並且樂在其中。
“陸露。”
“嗯哼？”顧雲清一邊起身一邊回應。
“陸露。”
“嗯？汪？”叫什麽叫？
“陸露……”
聽程驛一聲一聲的喊，顧雲清白了他一眼，就不理會他了。
“汪。”神經。
似乎聽懂了顧雲清的吐槽一樣，程驛拍了拍她的狗頭，然後……把她趕出去了。
“現在該我去洗澡了，你要是敢偷看，就等著吧！”
聽著程驛的威脅，顧雲清甩了甩尾巴，異常幹脆的就出了浴室。
“汪汪汪。”我才不稀罕看呢。
顧雲清當過那麽多明星的寵物，什麽沒見識過。剛開始的時候，她確實有些害羞，還會專門跑到一邊躲著，後來隨著歷任鏟屎官的口味不斷加重，她早就能夠免疫了。
其中除了一兩個比較有耐心，通告又不是很多的女星會親自給她洗澡之外，剩下的要麽是助理代勞，要麽就是送寵物店。
說起來，程驛竟然還是第一個親自給她洗澡的男星。
不過無論顧雲清怎麽回想洗澡時候的細節，她也升不起半點羞恥心。
難道在第十五次變成動物之後，她終於廢了？
這麽一想，顧雲清忽然變得憂心忡忡，要知道，她才二十歲啊！
等程驛出來之後，顧雲清這才停止了胡思亂想。算了算了，等回到了自己的身體，或許就好了吧。
不，不是或許，是一定會好！
……
被水淋太久之後就會出現一個後遺癥，那就是他們開始不停地打噴嚏，隱約有一起感冒的意思。
這樣就又延伸出另一個畫面：一人一狗腦袋上分別頂著一塊碩大無比的浴巾，坐在沙發上，顧雲清面前擺的是一杯板藍根，至於程驛，則是一杯熬煮過後，味道十分濃郁刺鼻的姜茶。
顧雲清：“……”
造孽了。
她現在作為一只狗，是不能吃姜的，於是程驛翻遍了家中找到的唯一一包板藍根就這麽進了她的肚子，至於程驛，他只能喝味道不好的姜茶。
程驛摸了摸杯壁，發現溫度已經不燙了，接著他轉頭看向顧雲清，“喝。”
顧雲清從浴巾裏伸頭，然後小口小口的舔飲著板藍根水。
至於程驛，他試探性的喝了一口姜茶之後，接著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。
顧雲清見他停手，看了一眼又一眼。沒一會兒，程驛迫於這種壓力，只能將姜茶喝完。
用浴巾把顧雲清的狗毛擦的半幹，程驛一邊打開電視，一邊擦自己的頭發。
“你看什麽？”自從知道這只德牧犬會看電視之後，每次程驛都會事先詢問一下。
顧雲清看著不停翻轉的頻道，一直默不作聲，直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“汪。”停一下。
程驛挑了挑眉，接著將遙控器放下，“你還看娛樂新聞？”
別人家的狗不是都看動畫片的麽？
“汪。”看。
顧雲清實際上不是很喜歡這個，因為很多擺在明面上的消息都是假的，根本不足為證。但今天，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。
鄭晨。
程驛雖然知道顧雲清和之前《士兵》上第一個男演員的恩怨，但沒見過鄭晨長什麽樣子，於是也就沒在意電視上播放的東西。
“請問一下，之前我似乎是聽說您參加拍攝了《士兵》這個電視劇，但我沒有在官宣的海報還有微博上看到你，請問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記者站在眾多拜訪者中，聲音幾乎被淹沒。
但偏偏，鄭晨卻回頭了，還專門接過了這個記者的話筒。接著，他面上露出了苦笑，“對於這個問題，其實中間是有些誤會的，我的演技還需要磨煉，就放棄了拍攝。現在的男主演是一個新出道的演員，聽說演技很好，導演才選擇了他。”
無數的鎂光燈閃爍著，照著鄭晨臉上謙遜的表情，無比的完美，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。
然而“誤會”、“聽說演技好”、“導演選擇”這幾個字眼連在一起，出現在一句話裏，其中能引人探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。
從電視屏幕中，顧雲清仿佛能看到那些記者仿佛嗅到了什麽一般，註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起來。
接著，無論那些記者再追問什麽，鄭晨要麽閉口不答，要麽就轉移話題，反正就是不再接話。
欲蓋彌彰之下，人心中的好奇也在不斷的擴大。
顧雲清差點沒把一口狗牙給咬碎了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！”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！
顧雲清沖著電視一陣狂吠，恨不能把胡說八道，刻意引導輿論走向的鄭晨從屏幕裏摳出來，當面問他，他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。
程驛在聽到《士兵》兩個字的時候，眼中先是訝異，接著看到情緒激動的顧雲清之後，他忽然就失笑。
“隔了這麽久，難為你還認得他。”這狗不止記性好，看來還特別記仇。摸了摸顧雲清的頭，程驛接著就關掉了電視，“走吧，去睡覺。”
看也沒看電視上的鄭晨，程驛抱起顧雲清就走。
顧雲清也不掙紮，任由他把自己抱到臥室。
另一邊，陳政新的家中。
“張哥，這麽晚了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？”陳政新笑著問。
電話那邊，陳政新的經紀人張衛也不繞彎子，直接問：“今天的娛樂新聞你看了麽？”
“看了，怎麽了？”陳政新挑眉。
“得了，你心裏想什麽，我還能不知道。我就直接說吧，之前那個想法，現在能用了。”張衛道。
“說實話，那個叫程驛的新人演技挺好的，用他來襯托我，不會出什麽事吧？”自從看了娛樂新聞之後，陳政新就一直在想這件事，但他卻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張衛聞言，頓時笑了，“你當鄭晨的經紀人和他的經紀公司傻嗎？”
這種事情直接在采訪中挑明了說。
“我查過了，那個叫程驛的，一沒有經紀人，二沒有簽約任何娛樂公司。消息一旦放出去，他根本就沒有公關的時間和途徑。”
也就是說，只要把控住輿論的走向，哪怕他演技再好，觀眾也會下意識的開始挑他的毛病。
眾口鑠金，積毀銷骨，娛樂圈就是這樣，真的假的有什麽關系，關鍵是觀眾選擇相信什麽。
再說了，那個叫程驛的，連個粉絲也沒有，輿論絕對是往一面倒的。
“那行。”陳政新應了一聲。
“這事你就別管了，公司團隊會出面的。趕在你真人秀播出之前，話題一定先給你預熱好。還有一點就是，這次你再出現三年前的情況，別說張哥不幫你，到時候你的違約金直接要付雙倍。”張衛言語中隱有提醒之意。
陳政新連忙保證，“放心吧張哥，我不會再走老路了。”
張衛聽完，滿意的掛斷了電話。
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，陳政新扯了扯嘴角。
人的感情是靠不住的，靠得住的，只有地位和金錢。踩一個新人上位有什麽，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黴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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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雲清：辣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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